湖大老红楼
上篇 回味
故乡可以分为记忆中的,现实中的,挑选的最美部分的。
(一)
醉美
中国醉美的地方是长江,
既是母亲河,
也是龙脉;
长江醉美的地方是武汉,
不窄不宽,
不急不缓;
武汉醉美的地方是湖北大学,
怀拥沙湖,
背靠长江,
楚河汉界半步走,
再与东湖握握手。
从沙湖远眺湖北大学
(二)
少年气盛,离家打拼故作自满;
中年彷徨,爱家护家不敢不满;
老年看淡,叶落归根终得圆满。
湖大琴园
(三)
1984年,爸爸带着8岁的我坐轮渡。
从汉口到武昌,去伯父家走亲戚,总觉得船半天过不去。
长江大桥雄姿英发、高大威猛,能跟大桥合张影可不是人人都能办到的。
37年后,8月江里涨水的日子,也不觉得长江宽了,可能大海见多了吧。
不远处606大楼降到了500米,还是把一桥显得格外的低矮昏暗。
从沙湖看606,湖大掩藏在其中
(四)
1993年17岁上湖北大学时,回家之路是这样的:
从6栋宿舍610房间走到校门口,大约10分钟;
从校门口走到16路公汽站,直直的一条窄巷子,路过无数小店铺(其中一家叫登峰的餐馆,是学生心目中的北京顺峰),大约15分钟;
上16路车到中华路码头,大约20分钟;
轮渡过江,到武汉关码头,加上上下和等船,大约30分钟;
从武汉关坐公汽到三阳路,大约20分钟;
在三阳路坐28路公汽到黄陂县滠口镇,大约70分钟;
从滠口站下,走到滠口卫生院家中,大约5分钟;
合计170分钟,如果车或者船错过了,那就得3个多小时了。
长江二桥
(五)
28年后的2021年,45岁,去黄陂区滠口街道医院是这样的:
高德地图显示17公里,从二桥过堵一点,从二七桥过稍远点,约个车,半小时内沿着宽敞的汉口北大道从后面拐进滠口的老房子区域,到达。
长江 从武昌看汉口
(六)
记不清楚的,当然是最美的。
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府河入长江的一大片湿地,从黄陂五中后门一直往南走。
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样子,有时梦里倒很清晰,只是醒来就忘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片区域不需要浩大的灯光秀,零成本依然自信绽放。
武汉市中心 沙湖
下篇 重建
故乡被写了千百年,能不能在城市化、全球化的今天写出点新意?
(一)
我17岁前除了去汉口、武昌走亲戚基本没出过黄陂县,所以一直认为自己是黄陂人,对武汉人这个称呼比较陌生。
一来历史上黄陂县曾属于孝感地区,家父曾在孝感医院进修;
二是黄陂话和武汉话完全两回事,我无法想象自己在说黄陂话、普通话兼学英语的同时还能学会说武汉话。
陆鸣校友既能唱湖北大鼓(黄陂话)又能演汉味小品(武汉话),会作曲会乐器更会用普通话演唱,被湖北人视为难得的天才。
人群天南海北地流动,故乡的区域划分出现了巨大的伸缩性。
湖大逸夫楼
(二)
具体到黄陂区,我是妥妥的滠口人,在滠口卫生院住了16年,这里应该是我初始的故乡。可是多年后,父母搬到道贯泉,他们留下的房子属于武汉新兴的盘龙城开发区;而滠口卫生院更靠近武汉新兴的最大市场群汉口北市场。
故乡滠口,自身都要问:我是谁?
从沙湖看湖北大学
(三)
黄陂改县为区,身份证上曾经是武汉市黄陂区,上了大学,马上改为武汉市武昌区。说自己是武汉人比较好,把自己是黄陂人也包括进去了。
武汉市中心 沙湖
(四)
我在滠口生活了16年,那时小,记得的不多;湖北大学求学6年,后来又多次回校拍摄,一草一木如数家珍。
那么,在故乡的天平上,是时间更重,还是记忆更重?
湖大琴园
(五)
2002年到了北京,后来在北京校友会做一些宣传工作,在北京的各地朋友自然认为我是湖北人,我也觉得很自然。
2021年拍摄了纪录片《武当文脉》,虽然我不是十堰人,但作为湖北人,依然算是帮家乡多些宣传。
不自然的,故乡的概念扩大到了全省。
作者1997年在武当山金顶
(六)
26岁去北京,如今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在北京19年的日子也超过了滠口,说是第二故乡也不为过。
孩子(右一)参加中国舞蹈家协会七一献礼节目
(七)
后面又去北师大读书,在老校长陈垣的家乡江门市颇受礼遇。作为《陈垣颂》的作者,把江门当第三故乡也说得过去。
只是日后还有第四故乡、第五故乡那可怎么办?
其实也简单,中国是我的故乡,每一寸土地我都热爱。
作者在江门市陈垣故居
棠下镇良溪风光
(八)
中国正在加速恢复历史地位,推动一带一路大战略,高擎全球化的大旗。
颐和园
估计用不了多久,“地球是我的故乡”这一终极说法也该粉墨登场了……
由此,新一代湖北大学学子迎来了更大的时代机遇,在更大的舞台上追逐自己的梦想……
颐和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