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国家实施全民科学素质提升计划,国务院《关于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规划纲要(2021—2035年)》指出,高校要结合自身科研优势,加强科学教育与科普工作。
4月,湖北大学两项科普教育基地揭牌成立。作为湖北省科普教育基地,我校将结合自身教学科研特色,开展系列科普教育。
本期校报,学校相关部门和学院的老师们带我们探访——琴园里的“科普基地”。
普通人也能走进科学实验室
讲述人:科学技术发展研究院副院长何兆清
师生参观国家重点实验室
全世界都在不断探索处理塑料白色污染的“最优解”,能否找到绿色环保的PET塑料降解方法?传统化学方法合成尼龙污染巨大,如何利用生物全酶法找到绿色合成新路径?面对全球性重大经济害虫西花蓟马入侵,怎样利用合成生物农药来实现高效防控?这些问题的答案,在我们的实验室里都可以找到。
2018年10月,学校省部共建生物催化与酶工程国家重点实验室正式成立,2019年至2022年,我有幸在这里工作。
现在实验室有固定人员137人,获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等国家级项目70项、横向项目110余项,累计科研经费达2亿余元,打造了冷冻电镜平台、蛋白质科学、生物影像、生物信息学平台,建成了华中地区领先的结构生物学研究平台。
2019年开始,实验室每年都会在湖北省科技活动周、实验室开放日等时段,设置科普展板和实物展览,向公众介绍实验室重点研究项目以及围绕乡村振兴、生命健康与生物医药、合成生物学与绿色制造等方面展开的研究成果转化落地情况。
国家重点实验室开展科普展览
在实物展览区展示的金蛛、巨蟹蛛、心机细胞、酶制剂、随州香稻、胡萝卜籽油等成果转化落地实物,都能吸引很多学生驻足观察,也让学生和科学研究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
不仅如此,实验室的成员还会定期开展科普讲座,组织学生和公众通过线上和线下两种方式参观实验室,能让公众直接感受“湖大科研重器——冷冻电镜”。
我认为作为国家重点实验室的一员,向群众普及科学知识是责任也是义务。生物方向的研究在科普工作方面具有天然素材优势,许多研究成果与日常生活紧密相关,也能很好地满足群众的科普需求。
近年来,我们实验室的大型仪器设备不断升级,冷冻透射电镜、X光晶体衍射仪、超高分辨液质联用、超高分辨共聚焦显微镜等设备陆续投入使用,为科普工作积累了更多素材。
未来,我们将围绕科学认知和科学知识两大方面,对实验室的科普素材进行分类和整合,利用互联网技术和新媒体技术,打造线上科普平台,拓宽科普人群,丰富科普形式。
同一件文物也能多层次科普
讲述人:校博物馆二级研究员蔡莹
湖大博物馆大门
别看我们学校博物馆面积不大,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
1995年,博物馆的前身陈列馆建成。2006年,学校自筹经费改建,2007年5月18日湖北大博物馆正式开馆。当时还只有书画、玉器、青铜器、古钱币、陶瓷、综合类6个展区,收藏了我国历代珍贵的历史文物万余件(枚)。
这一年,我来到博物馆,成了博物馆唯一一名讲解员。从“门外汉”到全省古币研究协会里小有名气的行家,可以说我是和博物馆一起成长起来的。
刚开馆的时候,不少学生和文化人士纷至沓来。但收藏的9000余枚古币我只能分出大概年代,一问都张不了口。
后来,我从博物馆50枚名俗钱币入手,一枚一枚钱币查找年代渊源,把这九千余枚钱币按照具体年号、体系细分。有时候一枚钱币要翻阅完一本书才找到资料,读书笔记写满了6本,当时就想着“这么好的资源,要不挖掘,就太可惜了。”
湖大博物馆馆藏
2017年,学校把原本独立的蝴蝶馆纳入了博物馆。建校80周年时,又新开设了被子植物化石展区,这是我国首次发现被子植物化石木群。其中,武汉樟型木、武汉猫尾木等新种的发现填补了世界植物学的空白。这次建校90周年之际,博物馆特设“冯氏捐藏室”,收藏冯永轩、冯天瑜父子所捐赠的古钱币、名家书画、信札等藏品。
疫情爆发之前,每天前来参观学校博物馆的人络绎不绝,最多的时候一天接待上千人次。甚至因为来访的人次太多无法容纳,我们还开设了“VR掌上博物馆”方便大家在线访问。
今年4月14日,学校博物馆入选湖北省科普教育基地。我和博物馆相互陪伴走过了14年,期间博物馆也多次开展了科普项目。对于同一件文物,我们会从不同的角度进行科普。比如针对青铜器,我们会从“汉字文化”“历史事件”“铸造技术”等多个层次展开科普。
未来,我们也会针对不同的展区开展科普活动,延续之前由展品深入看历史、文化和科技的科普方式,继续为学校师生和市民等提供科普平台,助力学校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
蜘蛛研究走进大众视野
讲述人:生命科学学院副教授张士昶
张士昶受邀参加《科学动物园》节目录制
学校目前有10多万个蜘蛛标本,形成了眼前庞大的蜘蛛标本博物馆。
我们的每一只蜘蛛都需要浸泡在含100%的酒精的独立圆口玻璃瓶中,有的蜘蛛个头比较小还需要用小管子来装再浸泡在溶液中,进行液体密封。各个课题组成员需定期添加酒精,维护标本。
收集保存蜘蛛标本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就开始了,当时由第一代蜘蛛学者赵敬钊教授主要负责。上世纪70年代,教授在武汉师范学院(湖大前身)开展农田生物防治过程中偶然间发现蜘蛛是棉田害虫的重要天敌,拉开了学校蜘蛛研究的序幕。
历经第一代赵敬钊老师,第二代陈建老师、李代芹老师、彭宇老师,第三代刘杰老师、张士昶老师等每一代蜘蛛学者们的努力,现在学校生物科学学院的蜘蛛标本含量位居全国第二,仅次于中国科学研究院动物所,培养了许多优秀的蜘蛛研究者。
我做蜘蛛研究已经13年了,第二代蜘蛛学者李代芹老师就是我的博士导师。得益于他的影响,我对我们学校的蛛形学有很深的了解。也因此,我在2017年选择来到湖大进行蛛形学的研究和教学。
蜘蛛标本存放处
近年来,我们蜘蛛研究团队的学者们依托庞大的素材库在蜘蛛研究方面不断地有新发现,与此同时,也一直致力于将研究成果讲述给大众,进行科普工作。
2021年11月,我代表第三代蜘蛛学者受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邀请进行《科学动物园》节目的录制。在节目中,我为观众带来的是不自主结网反而依靠入侵其他蜘蛛结的网生存的孔蛛。
我选择介绍孔蛛是因为它很奇怪。它看上去更像一块树皮,而且具有超群的弹跳能力,可以弹跳超过自身身长五十倍以上,令人惊讶的是,看到猎物,它不是立即扑上去,而是先停下来,“思考”片刻,然后沿着自己认为的最佳路线发动突然袭击,这种袭击成功率极高。孔蛛这种“全能型选手”成为了动物认知领域里的重要研究对象。
近期,湖北省科学技术协会联合湖北电视台邀请我为小学生做一场关于《荆楚科普大讲堂——狡猾的蜘蛛》的讲座也在筹划中。
做孩子们生态科普路上的引路人
讲述人:资源环境学院副教授庞静
庞静带领小学生“玩土”、种菜
除锄草、修复篱笆、挖池塘……看着孩子们和家长一起动手打造“梦想农场”,我很高兴。
2018年,武汉市园林和林业局、武汉市教育局、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等共同探索了“公园+学校+社区”三位一体的自然教育模式,我受邀担任植物导师,开办土壤课和种地课,带着小学生“玩土”、种菜。
为什么要开设这门课程呢?一方面是想缓解人们,尤其是孩子们的自然缺失症,另一方面是想借此机会让孩子们重新找到和自然连接的方式。
考虑到种植过程中需要不少体力劳动,我们将活动设置成亲子家庭的形式。通过线上平台“自然客”(原公园客)招募,共吸引了12组来自不同背景的亲子家庭,开展了为期一年总共20余次自然教育活动。在教学过程中,我们更多地把知识体系设计在实操中,组织闯关游戏、角色扮演、辩论赛、读书会等多种活动,寓教于乐。大家同样作为自然的一个组成成分,我和学生们都有一个自然名,我叫“山林”。
“向日葵”杨红开的妈妈曾告诉我,正在上五年级的儿子之前做事没耐心。在“梦想农场”这大半年孩子变化很大,每次去都要观察自己种的菜,不管天晴下雨,都乘坐公交、再转地铁来沙湖公园上课。我很开心孩子们这么喜欢“梦想农场”,我们的付出是值得的。
2018年,我们通过“梦想农场”,搭建了完整的课程体系。第二年,我们同样借助线上平台,在武汉市公开招募了13所学校的老师,以沙湖的“梦想农场”作为基地开展了实操和理论的培训。一条腿示范一条腿培训,两条腿才能走得稳走得远。活动开展后,至少三分之二的学校开始打造自己的小农场。
庞静向小学生讲解种植知识
今年,我们综合前期活动框架、设计和实施以及对老师们的培训,运用到了第三个项目“梦想农场进校园”中。我们在武汉市招募并筛选8所学校,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实地调研,结合每个学校的实际特点和自然、人文及教育等情况分别设计了形式不一的“梦想农场”。目前该活动的课程体系搭建已经完成,全部进入实践实操的阶段。
现阶段“梦想农场进校园”项目开展势头非常好,我们团队也具有了较强的设计实施系列活动的能力,未来我们会在设计自然教育活动、进行生态科普的路上坚持走下去。
在这过程中,我还发现人们对于土壤的了解是十分苍白的。土壤是生态系统的基础,人们对其不甚了解为种植行为造成了很多障碍,是进行生态科普的技术壁垒。因此我和我的两个本科生团队准备通过制作科普小视频,采用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尝试做公众的土壤科普。
也许只有读懂土壤,才能找到人与自然双赢的合作之道,才算是不负我们的初衷。
原文链接:http://hubu.ihwrm.com/index/index/index/release_id/186905/paper_id/101168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