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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娱乐的乌托邦中

来源:新闻中心 作者:王 惠 编辑:张玉敏 时间:2019-09-19 字号: 【大】 【中】 【小】

最近又读了波兹曼的《娱乐至死》,大一时囫囵吞枣地掠过,如今重新翻开很多句子都变得陌生。

而说到 《娱乐至死》,今天我们再来阅读这本书,会发现它已经不仅仅是新传学子的枕边读物了,在这个充满娱乐的年代,人人都需要阅读这本书来警醒自己、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沦为了娱乐信息的产物?

波兹曼将本书分为两个部分,在第一部分中,波兹曼首先谈到了“媒介即隐喻”“媒介认识论”,即立足于现代社会媒介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现状,这里波兹曼在多处提到了传播学大佬麦克卢汉的一些经典理论:“媒介即讯息”“媒介是人的延伸”,显然是麦克卢汉的“迷弟”无疑了。

在波兹曼看来,生活在电视文化的背景下,人们的语言、行为乃至认知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印刷术影响的减退,政治、宗教、教育和任何其他构成公共事务的领域都要改变其内容,并且用最适用于电视的表达方式去定义”,甚至“媒介的形式偏好某些特殊的内容,从而最终能控制文化。”

媒介可以“控制文化”?这听上去细思极恐,但换个角度来想,我们的公共生活,在很大程度上的确是由媒介一手塑造。时间推回口头语言的时代,那时的传播工具只有语言,人们习惯了说着具有精确逻辑的话,习惯去聆听长达七八个小时的枯燥演讲,然而电视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就拿美国总统竞选来说,一个经典的例子是,1960年的总统大选,已经连任8年的尼克松总统和初出茅庐的年轻小子肯尼迪竞争,尼克松的演讲逻辑缜密,肯尼迪则显得稚嫩,但是最终的竞选结果却是肯尼迪胜出。这很大程度上正是电视的缘故,从电视上收看两人演讲,尼克松显得老态龙钟、略有疲态,而肯尼迪却是充满年轻人的活力与自信,良好的形象帮助他获得总统大选的胜利。由此可见一个新的媒介的出现,一旦它真正融入人的生活,很多文化的细节也在悄然随之改变。

其次,波兹曼回顾了印刷机时代下美国的公共话语形式,那时的公共演讲仿佛是现代社会的公共演出一般,随意而又轻松,尽管是充满书卷气的话语,但却是为观众欣然接受的。

这就是18世纪和19世纪的美国公众话语,它深深扎根于铅字传统,严肃而书面化,因而也被称为是一个“阐释年代”的产物,而在现代话语体系之下,它逐渐向“娱乐业时代”迈步而去。

“娱乐业时代”是电子技术的时代,信息充斥着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波兹曼把它比喻为———躲躲猫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我们目不暇接,信息像是在参加接力比赛,络绎不绝地出现,不同于搜寻贫乏的信息,这个时代的我们变成了如何学会避免无效信息。

在本书的第二部分,波兹曼首先详细描述了他眼中的“娱乐业时代”———“电视需要表演艺术”,接下来,则从新闻节目、宗教、政治、教育几个方面切入,探讨了电视这一娱乐工具对给它们带来的变革。

电视中的新闻节目报道着世界上的奇闻异事,在每一个新闻事件报道结束后,即使我们感到仍需回味或是沉浸在事件中之时,主持人的一句:“好,现在让我们把目光转向……”立刻把我们的注意力快速转向了下一个完全不同类型的新闻事件之中。这让我想到了今天我们几乎每天都会去关注的微博热搜榜,记得在知名主持人李咏因病逝世之时,相关信息迅速霸占了热搜榜第一,然而当我们还沉浸在又一位童年“陪伴者”逝世的悲痛中,屏幕稍向下移,就会看到遍布的娱乐八卦新闻,似乎立刻冲淡了低沉的情绪。是我们变得太冷漠了吗?我有时会这样想,又或许是媒介本身改变了我们的思维方式,让我们习惯了在快节奏的信息获取过程中将情绪藏起来、吝啬给予。

在政治领域内,电视也成功塑造了很多的公众人物,与此类似的,如今的网络也成为众多明星塑造“人设”的工具。

波兹曼本人也对此颇为不满,甚至认为电视使信息变得“没有内容、没有历史、没有语境”,更是得出了“信息被包装成娱乐”这一结论。

至于教育,更是由于电子技术的出现而遭到一定冲击,说实话我在阅读这一部分时确实有刻意思考与关注,毕竟这是与我自己息息相关的一个领域。电视作为当时的主流媒介,控制了孩子们的注意力与时间,更是让传统教学模式有所改变,也不乏有人畅想了利用电视进行教育的种种方式,而事实上,当我们把波兹曼提出的设想中的“电视”一词换成“网络”,竟也没有违和感。特别是当我们身处信息爆炸的时代,如何才能准确地获取我们真正需要的学习资源?这恐怕都是作为一名学习者应该认真思考的问题。

“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奥威尔式的———文化成为一个监狱,另一种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

在最后一章中,波兹曼力图让我们意识到,尽管奥威尔式的预言并没有真实上演,赫胥黎构造的“美丽新世界”却可能成为我们沉浸其中的乐园。

读到这里或许你也发现,波兹曼的预言在今天似乎并没有完全应验,他的部分言论也的确太过于肯定,但是,作为电视时代大声说出这一预言的人,显然波兹曼拥有相当大的勇气与先见性。今天我们的很多生活细节也的确如波兹曼所言被媒介改变,而如何避免我们的社会真的变为赫胥黎笔下的可怕世界?波兹曼给出了答案:理解媒介、回归教育。

只有真正了解媒介,“消除对它的神秘感”,我们才能更好地把握它,更好地控制它,利用它智慧地传播信息、造福社会。

(作者系2017级新闻传播学类专业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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