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23日中午,我接到罗静雯老师的电话,她兴奋地告诉我:“我们前期做的挑战杯项目进入全国终审啦!”我们还来不及庆贺,她马上说:“晚上七点到习坎楼会议室来,我们开会讨论备赛。”
傍晚,师生准点齐聚习坎楼会议室。各位老师迅速向我们讲述了接下来的赛程和任务安排。之后,我们对专家问辩的任务进行了分工:我、张岩、陈永博学弟、任静茹学妹主抓前端问辩、展示、布展;团委张丽娜老师、罗静雯老师、余欢老师,生科院董衍明老师,艺术学院王红老师主抓后端物料、技术支撑。我们随即开始了紧张而刺激的“特种兵式”备赛。
夜深了,那天张丽娜老师因喉咙发炎本在休息,却拎着后街夜市的锅贴和馄饨“闪现”在会议室,为我们加油鼓劲。生科院的付登宇老师也到达战场,将他积累的大赛经验倾囊相授。交谈之中,我意外得知两位老师都出自法学专业,不禁感叹缘分之大,世界之小。
转钟将近,两位老师在反复叮嘱后方才离去,而我也拟好了大纲。不巧的是,陈永博学弟明日“早八”,而张岩也有事在身,但明早就要进行第一次专家模拟答辩。我决定,借力咖啡因,独自在会议室通宵。浏览完所有挑战杯专项经验贴后,我罗列出63个问题,又用合并同类项的方法,最终将其整合为25个母题,为答辩做好万全准备。
这时,一阵困意向我袭来。为了不被疲倦打倒,也为了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完善答辩材料,我决定求助此时肯定没睡的人——我们项目所在地,乐乡村村支书龙跃波大哥。我一股脑发了好多问题给他,并得到了他的耐心解答。我不禁感叹道,龙大哥不愧是两脚踏泥的新农人,对乐乡村各季度人流量、特色乐器的名称和发源都如数家珍,令人佩服。
漆黑的夜空下,只有习坎楼会议室里的灯还闪耀着。我看着龙大哥发来的“想休息了,小黎,保持联络。”一阵出神。谢过龙大哥之后,我继续为完善数据而伏案疾书。我记得,在我熬夜奋战的时候,是习坎楼的灯光给了我坚持的动力,它并不耀眼,也并不灼热,但清冷而坚定的光似乎正是“日思日睿,笃志笃行”的写照。
我把龙大哥给的数据插入问题中,然后以丽娜老师和余欢老师教我的“凝练每一句话,时间精确到秒”为指导思想,以“回应提问,摆数据,升华结论”三板斧为流程,开始“生产”答题纲要。不久,我眼前模糊,出现了轻微低血糖症状,吃完了一桶泡面后,才恢复些精力,得以继续完成剩余的问题。
清晨5时47分,天微微亮,我也终于完成了任务。脚步声在走廊响起,顺着灯火来到会议室的门卫大伯看我脸色苍白,就用武汉话温和又坚定地把我“劝出”了习坎楼。站在习坎楼门前,我发了一条朋友圈。早起的师长有二三:第一个点赞的是常让我“做好博昊的一面旗帜”的余仲廉伯伯;随后的是常常与我论道哲理文学,在团学骨干培训班中教导我“用心用情用力”的宋韧老师。
清晨,寝室门禁解除;我闭着眼睛走到普宿八栋,走进寝室;一头栽进温柔的棉被,呼呼大睡起来,梦中都是答辩问题的不断重复。董老师后来告诉我,当时他也有和我一样的“症状”。
紧张而忙碌的我们都未曾想到:再过一段时间,湖北大学校史上首个挑战杯全国特等奖就要诞生了。习坎楼的那一盏灯,在漆黑的夜里坚持着,也见证着我们的坚持。
今天,我即将从湖北大学毕业。时间也许会让我忘记那晚夜宵吃的锅贴还是馄饨,龙大哥给我的是哪些数据,张老师为我整理的衣领是什么形状,余老师、罗老师手把手教我的答辩技巧,以及国赛现场评委究竟问到了什么问题,但我永远也忘不掉习坎楼那晚的彻夜不眠,和永远在我心尖上跳跃的,习坎楼不熄的灯火!